第5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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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这恩威并施的话,让温阮深深体会到了皇帝老儿的说话技巧,一人五十大板就完事了。 ??正当她将要开口说话时,太监又通传了一声“皇后求见!” ??“陛下传了外甥女进宫,怎也不叫臣妾来看看?”温阮听到一个从容贵气的女声。 ??这声音一听,就是高位之人。 ??抬眸看去,她被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晃了下眼睛。 ??太美了。 ??国之牡丹,当如是。 ??皇后上前柔婉地行了个礼“臣妾见过陛下。” ??“月儿倒是耳尖。”陛下笑着看向皇后阮清月,并亲昵地唤着皇后的闺名。 ??“我耳不尖,可是见不到我小外甥女了。”阮清月上前牵起温阮的手,怜爱地拂开她额前碎发“阮阮啊,想不想皇姨?” ??温阮福礼“皇后金安。” ??“乖。”阮清月笑说,又对陛下道“陛下,你们可说好话儿了?臣妾听闻阮阮要来,特意在宫里备了她喜欢的点心呢。” ??“你呀,好了,你带她去吧,孤正好还有奏折未看完。”文宗帝挥了下手。 ??“那臣妾就先与阮阮告退了。”皇后拉着温阮行礼,并牵着她的手走出御书房。 ??温阮只觉得,这位皇姨的手很凉,凉如一块寒玉。 ??她牵着温阮一路往外,走到稍显僻静处时,笑着对身后的宫人说“你们退下吧。” ??“是,娘娘。” ??宫人散尽。 ??皇后甩开了温阮的手,横眉斥喝“滚出宫去!” ??温阮蹙眉,这位皇后,入宫前是川剧大师吗?变脸速度如此之快? ??皇后阮清月逼视着温阮,精致的眼妆也掩不住她眼中的恨意“滚!” ??可温阮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恼了这位……小姨,只能归咎为她与自己之间过往有什么恩怨,而自己在书里没有看到过。 ??她触发了隐藏剧情。 ??深宫禁地,温阮不会与一位皇后起争执,那未免狂妄到没了理智。 ??“是,臣女遵命。”温阮退了一步,弯身行礼,转身离开。 ??阮清月望着温阮从容慢步离开的背影,眼中情绪复杂难辩,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心。 ??温阮一路出了宫,在宫门口见到温北川。 ??温北川似长出了一口气,忙迎上去笑道“小妹,这么快就出宫了?” ??温阮点头,问“大哥,我与皇后娘娘有过节么?” ??温北川听得好笑“你与皇后有无过节,你自己竟不知道么?” ??“我觉得没什么过节,可她似乎,很讨厌我。” ??温北川笑着为她解惑“皇姨与你并无过节,她只是对温家不满罢了。” ??“为何?” ??“这可是陈年往事了,当年陛下要送太子去太玄观修行祈福,皇后不舍,让我们父亲帮着劝陛下阻止此事,但父亲并未听她的,太子一去数年,皇后始终不能得见,年年岁岁如此积怨下来,她不喜温家,理所当然。” ??“那为何要送太子去太玄观?” ??“他病了,身子不好,送去太玄观是为了养病。” ??“养了这么些年,还没养好么?” ??“没好。” ??温阮隐约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,一朝太子远离朝堂算怎么回事? ??这么多年养下来,就算病好了再回到京中,也势单力薄,皇后理应为太子的后路着想,为他笼络温家这个侯门才是,怎又会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?更与温家把关系闹得这么僵? ??想不明白。 ??但温阮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,尤其是在这种事上,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 ??所以她也就不问了,只是蹭了大哥的轿子,去了仕院。 ??仕院一切如旧,只是大家看温阮的眼神越发奇怪了,毕竟昨日温阮单枪匹马地一个人干翻了太傅,逼得太傅辞了官离了京,名声扫地。 ??温阮这个校霸的地位,越发巩固。 ??但温阮也不在意。 ??课间休息时,殷九野将温阮拉到一边“你早上进宫了?” ??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??“我去府上接你,你府上下人说的。”殷九野问“进宫可还好?” ??“挺好的,就是皇后挺讨厌我的。” ??“你怎么这么招人恨啊?” ??“……”温阮抿抿唇,“夫子,咱总得下学的,是吧?” ??你给我等着! ??殷九野忍笑“下学了你想怎么样?” ??“放学别走!” ??“我还以为你说下学了咱们小树林见呢。” ??“……”温阮握拳,但想想,打不过他,好气。 ??殷九野笑得不行,“对了,太傅的妻子林氏,昨日与他和离了。” ??温阮微惊“这么刚烈?” ??“你应该知道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的结局吧?” ??“与君长诀。”温阮摇头一笑,这书中的女人多是传奇,“奇女子,烈妇人,盛月姬真是作孽,太傅呢?” ??“未多做纠缠,孤身一人回老家了。”殷九野道,“进去吧,等下琴艺课,你好好跟着萧夫子学琴,六艺你总得会其中一艺吧,不然我不好跟你大哥交代啊。” ??温阮瞪了他一眼,就会告家长! ??琴艺课后,萧长天找温阮谈了一次话,颇是有点班主任找班上问题同学谈心的意思。 ??他让温阮坐下,只是看着这个年纪小小的小姑娘时,他竟无端生出些荒诞之感。 ??就这么个小姑娘,竟把月姬气到失了多年来的心态平和,做出那么多的错事来。 ??往日里不论多少污言脏语砸在盛月姬身上,她都不曾动容,更不放在心上,但温阮,温阮竟能让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。 ??温阮不慌也不忙,就等着萧长天开口。 ??萧长天语气中倒没有苛责或厌恶,只是说“昨日之事,让温姑娘受委屈了。” ??“萧夫子可是替盛姑娘道歉来了?”温阮不跟他来虚的,太费神了,一句话点破主题。 ??萧长天笑着叹气“你一向如此心直口快么?” ??“昨日之事,真相如何,我们大家都清楚,只是最后没有说破而已,我相信萧夫子您也清楚。”温阮笑道。 ??“不错,此事是月姬之过,她断不该用如此手段来加害于你,但我也知道她不会来向你请罪,可总得有个人来向你说抱歉。”萧长天说道。 ??“萧夫子,或者我叫您萧公子吧。”温阮笑道,“我们不以师生的身份相谈,我想问,你为什么要替她道歉呢?” ??“因为欠你一句道歉。”萧长天说。 ??“欠我的人是她,不是你。”温阮平静地看着萧长天,“其实,萧公子你很怀念当初还在教坊司的那个单纯歌女吧?” ??萧长天怔然地看着她。 ??“当然了,你不是怀念当初那个歌女的纯洁,你是怀念那个能听懂你琴音的人,能明白如今你所抚曲中,皆有愁绪。我不擅音律,也听不出那些高山流水的雅意,我只知道,世间知音难求,失之则痛,故而伯牙断琴,你如今仍未摔断你的绮尾琴,是因为你还有期望。” ??萧长天低了下眼睫,说“温姑娘通透之人。” ??“你在等她洗尽铅华,我帮你怎么样?”温阮特别好心地看着萧长天。 ??第46章 ??萧长天不明白温阮这话什么意思, 皱了下眉头。 ??温阮也不解释, 总有一天萧长天会明白, 他永远也等不回他曾经喜欢的那个教坊司歌女, 从她踏入听白楼那日起,她就在享受堕落的快感, 以及放纵的愉悦。 ??这本无可厚非,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, 她的人生想怎么混乱都与旁人无干,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,非要跟温阮过不去。 ??而温阮又偏偏是个小坏蛋, 不做正义的卫士和道德的标兵,讲究个以恶制恶,以暴制暴, 还很双标。 ??被小坏蛋温阮打得灰头土脸的盛月姬,宣布休息半月, 除了画嵬, 她谁也不见,包括纪知遥和萧长天。 ??画嵬在她的雅苑里画画,瘦弱的少年坐得端正, 提笔运墨画山水。 ??盛月姬就坐在旁边抚琴,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亲自抚过琴, 也记不清上一次唱得动情的曲子是哪一首。 ??她只知道, 这听白楼的销金奢靡能蚀骨, 碎玉繁华可穿肠, 纵情声色,沉迷享乐,她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光芒和虚荣,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静下心来,用情用心地吟唱一首曲子。 ??温阮的横空出世,将她从云端打入泥泞,让她狼狈失控,闹尽笑话,也让她从混沌的虚荣中清醒过来。 ??只是这清醒,不是改过自新,而是让她明白了,她不能一直被温阮牵着走。 ??她是盛月姬,是那个将天下男人视作掌中玩物的妖孽,她不该因为温阮的刺激,而失去了属于她自己本身的魅力。 ??大错铸成无可更改,但至少她还能及时止损,以待翻盘。 ??“月姬姐姐?”画嵬见她出神不再抚琴,轻唤了一声。 ??“画嵬。”盛月姬按下琴弦,笑看着他“你觉得,月姬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 ??画嵬想了想,说“是救我的人。” ??盛月姬听着轻笑,“你不会觉得月姬姐姐水性扬花吗?” 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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