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
书迷正在阅读:交换之乐、小魅魔饲养手册、城隍爷靠玄学爆火人间、深水鱼长眠、小哑巴虫母、成为逆徒师尊后、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、图谋不轨:病娇徒弟别过来、听说那个Omega是个神经病、全息游戏:我靠辅助成为星际曙光
??谢见君心里一软,手搭在小豆包的身上,一下接一下地轻拍着,“睡吧,阿兄看你睡着了再离开。” ??小豆包一朝心愿得成,挪动着烧得暖烘烘的身子,往他跟前又凑近几分,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眸。 ??谢见君一直待到满崽退了热,确定不再发烧后,才安心地离开。 ??———— ??这一病,等到身子恢复得差不离,已经将近九月末了。 ??春上那会儿,冬云山开荒种下的谷子成熟了,谢见君要过去瞧瞧这一波的收成,就将大福托付给了“重获新生”的满崽。 ??“大家如何都这么忙,云胡还没从曹溪回来,阿兄又去了常德县,先生还顾着他的宝贝学生们,连昌多都待在甘盈斋,忙得一刻都不清闲。”满崽杵着双颊,百无聊赖地同大福抱怨着。 ??他今个儿在家呆不住,就带着大侄子跑街上溜达。 ??“总给你写信的那个小哥哥呢?他怎么不来甘州?”大福吃着甜津津的糖葫芦,一脸无辜地问道。 ??“什么小哥哥,那是叔叔.....你小时候,他还抱过你呢!”满崽一本正经地纠正着辈分问题,见大福听了话,也照旧是一副茫然模样,他默默地叹了口气,“也是,那时你还小呢,怎会记得这个人呢?” ??大福点头,手指着街对面推板车的汉子,“小叔叔,我想吃莲子。” ??“不是刚给你买了糖葫芦吗?”满崽眉心微蹙,起身给俩人都掸了掸身上的灰,“我带你过去买,但是你要抓好我的衣角哦,千万千万不可以松开手。” ??大福继续点头,听不听得明白,他只知道点头是一准没错的。 ??二人穿行过街道,直直得朝着卖莲子的汉子走去。 ??今个儿人多,板车被里里外外围了个三层,满崽饶是叮嘱过了,但仍是不放心地一个劲儿地回头瞧,可谁知就付了个钱的功夫,等他好不容易挤开人群,却惊觉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。 ??满崽顿觉惊慌失措,仿若有双强劲而有力的手,正紧紧地攥着他的心,随之翻涌而来的窒息感压得他浑身冰凉,喘不上气来。 ??“大福!大福!”他忙不迭四下张望起来,生怕一时不察,大侄子就被莫名其妙的人给带走了。 ??然刚跨出两步,满崽就瞧着不远处的糕点铺子门口,一人背身而立,旁边站着的,正是不见了踪迹的大福。 ??他乍然提起口气,三步并做两步,乘其不备,上前一个过肩摔,将那人用力地摔翻在地,而后回忆着李盛源曾教过的擒拿之术,把他的手臂钳至背后,将将要唤巡街的府役过来抓人拐子,恰逢那人回眸,满崽当即怔在原地,手中的劲儿不由得松了。 ??“季、季子彧?” ??第210章 ??“满崽, 是我。”季子彧背着身浅应了一声,笑意冉冉浮上眉眼。 ??若不是他余光中瞥见这小子因着动作幅度太大,从颈间滑落的长命锁, 及时收了腰间冒尖儿的匕首, 恐怕如今被按在地上, 一身狼狈的人, 可就不是自个儿了。 ??“你怎么来甘州了?”确信没认错人后, 满崽手抚了抚胸口, 松下一口气,转而便面露嫌弃道:“瞧你这弱鸡样儿,一个过肩摔就能把你干倒了,来,我拽你起来!” ??季子彧望着面前这双丝毫不在意身份有别, 只顾着朝自己探出的手,踌躇须臾, 到底没敢搭上去, 他一手撑地, 缓缓地站起身来, 顺势掸了掸衣裳沾着的土。 ??满崽见状,轻啧了一声,尴尬地收回手,“一年未见, 如何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捏上了…” ??季子彧心里止不住地叫苦,单单只是方才满崽将他摔翻在地,就已然招了不少人的瞩目, 现下可是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,他倒是无所谓, 只是满崽身为小哥儿,与他一个成年汉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,到底是不善的,谁知一朝会传出什么不像样的腌臜话,败坏了满崽的名声。 ??“小叔叔,他是谁啊?”一旁被忽略许久的大福骤然出声,打破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。 ??“你傻呀,他就是常给你小叔叔我写信的那位小哥哥,你前几日吃的荔枝,还是这位小哥哥送过来的呢。”满崽将“小哥哥”一词咬得极重,而后一脸玩味地看向季子彧。 ??季子彧被他这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得意逗得想笑,“一年不见,我竟连在你这儿的辈分,都矮上了一截。” ??“那是自然!”满崽挑挑眉,“大侄子,你何时来的甘州?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,我也好去城门口接你。” ??“今日方到。”季子彧道,他是院试第二日一早从家中跑出来的,这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,还走了一个来月。 ??进城等不及梳洗换身衣裳,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满崽,谁知适逢碰着落单的大福,见他身边没有跟随的仆从,才上前将人带到一旁,想着呆会儿打听着送去知府。 ??“那你落脚何处?”满崽继续追问,得知季子彧还没有安排住处,秉承着来者都是客人的原则,他当即便搂起大福,又热情地拉上人,“走走走,去什么客栈,来我家!府衙后院大得很,空房间多的是呢,阿兄和云胡都去外地了,我正愁没人陪我玩。” ??他这一拽,愣是没拽动,回过身来见季子彧噙满笑意的双眸,温温柔柔地瞧着自己,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,手下意识地抹了把脸,“你光瞅我作甚?我这脸上有东西?”